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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去世了，朝鲜人民如丧考妣。看到他们悲痛欲绝的画面，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毛主席去世的时候全国人民痛哭流涕的场面。当年的中国人也许大多数确实是真心的，我记得父母就说过，当时就好像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一样。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地球依然在转动，没有毛主席的中国人日子过的更好了。很难想象，在当今的中国会出现领导人去世而全民痛哭的情况。 对于领导人依靠选举上台的西方国家，出现这种事情更是不可思议了。下台的领导人，改干嘛干嘛去，小布什下台后就被发现在五金店买货。在西方民众看来，镜头前面的哭泣人群都是在演戏。但是，朝鲜人民对领导人的感情是真实的，在大规模群众活动中所作所为（包括哭泣，呼口号，支持或抗议）表演的成分也是真实存在的。 我时常想，为什么所有共产国家都有如此独一无二的相似性，历史上从解体前的苏联，改革前的中国，到当今的朝鲜，国家大小上从前苏联这样的超级大国，到前南斯拉夫，罗马尼亚，古巴，到柬埔寨的红色高棉。所有共产国家共有的特点是，拥有一个可以坐在位子上数十年不退休的强力领导人，宣传着一个完备的，美好的，可以奋斗终身的共产主义理想，和对资产阶级生产关系的全方面的仇视。也许朝鲜的情况更为特殊，因为领导人可以世袭，而且走到了第三代。 对于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孰优孰劣的问题，这里不作评判。我只是想探讨为什么生活在共产国家里的人民都或多或少有表演性质的倾向，或者说活的不够真实。比如在外国人面前从来不说本国政权的坏话而只是无止境的赞美，比如定期要向本国领导人效忠，比如在政治运动中通过抹黑别人以达到保护自己。是共产国家都曲解了共产主义的本意，还是在共产主义的道路上人们本该如此生活？ 柬埔寨的红色高棉是一个极端的例子。在我生活在国内的岁月里宣传部门对红色高棉的介绍很少，按说这离当时人们设想中的共产主义已经不能再接近了，但是作为革命对象的西哈努克又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受到保护。这种很难解释的状况是当时复杂国际环境的一个缩影。但是不管怎么样，在红色高棉的领导下柬埔寨人口剧减是不争的事实。这也许是二十世纪除开犹太人被集中屠杀以外最为激烈的人口消亡，而且是自我毁灭的性质，这正是让人最难以理解的地方。保证队伍的纯洁性道理上讲无可非议，但是不间断的清洗并没有给领导层带来任何好处，直到波尔布特成为孤家寡人而自我灭亡。 类似的清洗也在前苏联时代发生过，在斯大林时代尤为盛行。为了维护领导人的统治一些人被除掉了，任何领导人上台都有除掉前任余孽和竞争对手的任务，这也是共产国家的一个共性。最高领导尚且如此，各级地方官就更不用说了。在这样自上而下的教导示范，周围同事的耳提面命下，每个人都带着面具生活，而且会自觉不自觉的维护这样的双面人形象。于是慢慢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以至于碰见真性情会大惊失色，认为异端。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原本以为民众带着面具生活的日子再也不会在中国重现，随着最近薄熙来的倒台，众多官员纷纷表态效忠新主显示着官场上的这种变脸表演还有着强大的生命力。“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薄熙来在重庆短短四五年声势到达顶点，又以手下干将类似林彪出走自我毁灭的形式戏剧性收场，这给大家提供了绝好的现实素材去研究在所谓重庆模式，其实也就是毛时代大跃进模式下大众的矛盾状态和急于在外人面前表演的演员心理。 作为重庆人一员，我很能理解薄熙来上台后带来的巨大变化。重庆官场腐败已有数十年历史，黑道白道纠缠在一起多年很难看出其颜色，极富之人积累资产也就是靠与权力机构的利益往来。事实上这正是全中国特色。而薄熙来采用毛时代打土豪分田地的方式解决问题，不听话的企业家通通打成“黑社会”，黎强不过是开会时候顶了一句嘴，于是当作典型黑老大处理。同时为了显示现代社会的“法制”开庭走走过场，这也让全国人民开了眼界：比如污蔑律师是“狗头军师”，或者干脆把不听话的外地律师关起来加起诉。这样的后果是，“黑社会”对百姓的盘剥换作了政府对百姓的红色恐怖，到最后政府的权力大到可以随意玩弄和侵犯任何一个个体：没有律师敢辩护，没有法庭敢受理，没有记者敢写作。而在政府内部，下级官员也只有看上级官员脸色行事，所有权力其实最后都掌握在最高级官员的手中而没有任何限制与监督。这正是毛时代的特点，也是山城近年来的写照。 放大来说，每个共产国家都走过了类似的道路：人民被剥削。政党号召人民起义。人民胜利了。人民把权力交给了政党。政党的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掌握了绝对的权力。这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成为了政党的代表，代表了永远的正确，正义和统治人民的正当性。这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绝大部分情况下再也不放弃权力直到死，然后权力被继承给了亲信或者直系后代。人民中间的时候也许试着去监督，但基本上是无能为力，因为政党控制了社会的所有方面。人民于是只有演戏当演员，只有等着政党内讧，等着政党的说教已经对大众不起作用的时候施压，从而可以用投票选举的方式监督，当然这时候的政党已经被选下台了。当然投票肯定不是最好的方式，然而确是时下最流行的方式。 温家宝最近总结中国社会的问题，一是封建残余，二是文革遗毒。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真正总结过文革遗毒是什么。我的理解，文革遗毒就是在理想主义的口号下，以专政的名义，蔑视法律与一切规章制度，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基本权利的极大侵犯和肆意践踏，是少数野心家通过煽动民粹主义，来自下而上的改变和打倒现行制度规范，进而推进个人崇拜达到掌握权力的目的，是对共产主义理论中纯洁性的痴迷而信奉出身论，血统论，或者执迷于意识形态而产生的精神洁癖。 中国从本质上说，已经不是共产国家了。因为改革开放几十年的直接后果是，人们在享受物质和精神成果后，再也不会被轻轻几句“解放全人类”的话激动的热血沸腾，提起菜刀干革命了。同时现代通讯工具的发明，比如电话互联网之类，可以很方便的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也可以与素不相识的人沟通，慢慢的会形成自己的判断力，而不需要党中央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虽然现在还没有到那个阶段，但是至少不需要做那个在天安门广场上声泪俱下的高喊毛主席万岁的群众演员了。这是时代的真正进步。如果今天有人还要叫你唱《薄熙来之歌》，你应该抚摸着他的头爱怜的说，听话，吃药的时间到了。

注定不平凡。从金二世拿到船票开始，我的悼念文章还没有写成，韩寒的要民主自由又不要 献媚于百姓的宣言书已经震动中文互联网。但是谁能想到短短一个月后“成熟了”的韩寒会被 方舟子三两个回合内揍的鼻青脸肿？再之后如同韩寒所说这种土鳖国产剧一天内便被重庆美 剧比了下去。“打黑英雄”王立军出走美领馆，一下子成了所有海外华人从教授至餐馆大厨共 同的话题。及至西南大都督薄媒体前潇洒亮相，“敢同恶鬼争高下，不向霸王让寸分”，并诚 邀胡core去重庆游玩，令人惊叹不已。谁知高潮一波接一波，让人找不到最high的点在何处 ，五天后温相一声断喝，事态急转直下，数小时后昔年不可一世的平西王几乎被剥了干净， 到今日再无声息。作为局外人看来已经是气氛紧张诡异至极，更不用说是局内人的感受了。 谁知道还有没有新的更高的高潮？还是象涨鼓鼓的气球，戳两个洞下去，每天放一点点风出 来，最后慢慢的瘪下去？ 发生的事件太多太快了。悼念金二的文章还没有完成。方舟子还在帮韩寒计算从金山的家到 上海考场到底需要30分钟还是45。纽约的小林子火了一星期就拯救了NBA球市。我干了大半年的project几天内就彻底黄掉。泰弟弟从外婆走后第三天开始生病，到现在已有两场。我也开上了新车用上了mac。2012刚过四分之一。